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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群讲座稿:《大学》083:治国章解(十七)(2014.12.23)

2020-05-22   作者:赵宗来   来源:galaxy银河官网   点击: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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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、仁者以财发身,不仁者以身发财。未有上好(音浩)仁而下不好(音浩)义者也,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,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。

【1】心意言行无不善,遵此以修成仁者。善心若被名利蔽,永远无法成仁者。

我们先来看看“仁者以财发身,不仁者以身发财”。朱子说:“发,犹起也。仁者散财以得民,不仁者亡身以殖货。”《礼记正义》说:“发,起也。言仁人有财,则务于施与,以起身成其令名。不仁之人,有身贪于聚敛,以起财务成富。”

以上两种解释,对于我们来说,已经都不容易理解,所以,我们还需要认真仔细地思索。我们先说“仁者”、“不仁者”之义。“仁者”,是心意言行“无不从善心出发”的人。仅仅“有善心”,不能算是“仁者”。

但是,我们不能把这里的“仁者”理解为已经达到“仁者”标准的人,而是应该理解为我们要像“仁者”一样去做。像“仁者”一样去做,才能踏上“仁者”之道,由此而越来越接近“仁者”的标准。不能把“仁者”只是看做自己所赞美、敬佩、崇拜的人。

“不仁者”不一定是“恶人”,也不是没有“善心”,只是一旦遇到事物,其心意言行就先从个人的名利得失上考量,唯恐自己吃亏,从而把“善心”遮蔽或掩埋了起来。等到威胁或诱惑增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不惜损人利己了,就成了“恶人”。

“不仁者”有时候也可能是个“好人”,因为在自己不吃亏的情况下会做“好事”,可能为了将来获得好处而暂时“吃亏”,可能为了自己所在的群体的利益而不顾自我利益,可能把自己的好恶强加于人。

一方面,只要遇事从善心出发,便走上了“仁者”之道,便是在向“至善”迈进;另一方面,其心稍微有一点不善,便不可能是“仁者”。因此,“仁者”与“不仁者”是从一个点分出来的两个相反的方向,那一个点就是“善心”。

“仁者”之“仁”,不是由外在添加的,也不是后天增补的,而是本来人人生来无不具备的,只不过是需要通过每个人自己认识到其“恻隐之心”,通过“爱人”的修养扩充,然后达到“仁者”之“仁”而已。“仁者”发心“无不善”,然后其言行可以“无不善”。

立志于“至善”,遵循着“至善”之道而行,持之以恒而脚踏实地地走向“至善”,这就是“大学之道”中所说的“止于至善”。“格致诚正”在于“心”能“至善”;“修齐治平”在于“行”之“至善”。

【2】仁者之志在于仁,践行其仁在其身。以财辅身行其事,终究均是为成仁。

所谓“以财发身”,其难解之处在于“发身”二字。朱子以及《礼记正义》都用“起”来解释“发”字,我们这里还是直接来看看“发”字之义。《说文解字》说:“发,射发也。”段玉裁先生注:“引申为凡作起之称。”

由此可知,“发”的本义是把箭射出去,侧重于箭刚刚离开弓弦的时候,所以,由此而引申出“生发”、“起始”之义。所谓“作起”就是“从无到有”和“起始”之意。不过,“发身”之“发”,似乎不应该仅仅从“生发”、“起始”来理解。

“发”的正体字是“發”,“从弓,癹(音拔)声”。“癹”字则由“癶(音波)”和“殳(音书)”构成。“癶”是方向相反的两只脚,“殳”本来是像长竹竿一样的兵器,这里则是“殺”字省略了其中的“杀”,其实,“殺”也就有用兵器使人死伤之义。

“發”字,也就是用两只脚踏动弩弓而把箭发射出去的意思,其中应该包括“始发”到“射中(音众)”的全过程。所以,这里所说的“以财发身”也应该是包括“始中终”的全过程,也就是说自始至终都是如此。

“发身”的“身”,包括“身心”两方面,但是,侧重的是“身”之行为。“身”之行为,是由“心”支配的;“心”中之“意”则表现为“身”之行为。“仁者”之“心”当然要“居仁”,“心居仁”然后能“行由义”。

那么,“以财发身”是什么意思呢?朱子说是“散财以得民”,这是直接从《大学》前面所说的“财散则民聚”来说的。“仁者”有财,不把财当做“私财”,所以,能把其已有之财用到合义的地方;当然,“仁者”不是用财去“买民心”,而是自然得到民心拥戴。

《礼记正义》说是“有财则务于施与,以起身成其令名”,这是直接从字面作解,比朱子之解更直接。仁者用其财去做什么?去致力于行其当行之事,去达成自身之善名。“令名”,就是“善名”。确有善行,而后有善名,可谓名副其实之名。

如果我们把“仁者以财发身”和“人以弓射箭”联系起来看,就很容易理解了。“弓”是“人”射箭的工具,“箭”受“人”的支配,“箭”要达到的目的其实是“人”要达到的目的。同样,“仁者”把“财”作为“发身”的工具,“身”要达到的目的就是“仁者”的目的。

总起来说,“财”应当为“人”所用,而不应该是“人”为“财”所用。“仁者”是“人”之中“志于仁”之“人”,所以,“仁者”是用“财”去达成其“仁义”,而不是谋求自身的享受和名利,这是“仁者”与“凡人”之不同。

士君子“仁以为己任”而且“死而后已”,士君子为“成仁”而不惜“杀身”,士君子交结朋友也是“以友辅仁”。所以,君子有其“身”,“身”是为了达成“心”之志;“身”有“财”,“财”是为了扶助其“身”而行其事。

“仁者”是“人心”与“人身”的合体。有“人心”而无“人身”则无法行“人事”;有“人身”而无“人心”则枉生为人。若为“人心”而导致“人身”之死,终究不失为“人”;“人身”虽在而无“人心”,则作为人一个“人”来说,虽生而如死。

【3】不知人心必须善,因此而有不仁人。身求富贵与享乐,为财冒险竟亡身。

接下来再说“不仁者以身发财”。朱子说是“不仁者亡身以殖货”,意思是说,不仁之人,心中只有自己而没有他人,那么,难道他们就不知“身”比“财”更重要吗?当然不是。可是,他们为什么却要“亡身以殖货”呢?

所谓“亡身”,不是“不要命”了,而是先存侥幸心理而去冒险,冒险的目的还是为了其“身”的名利享受。所谓“殖货”,是指“赚取财富”、“增加财富”。所谓“亡身以殖货”,就是为了赚取或增加财富,就侥幸冒险,结果本来不想“亡身”而结果导致“身亡”。

俗话说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”其中“为财而死”之人,便属于这种“不仁者”。当其见到“财”的时候,只是想要得到“财”,而已经忘掉“死”;即使是明知“死”的可能性很大,却因为“财”的巨大诱惑力而去冒险。“不仁者”也会以这句话自我辩解。

《礼记正义》说:“不仁之人,有身贪于聚敛,以起财务成富。”意思是说,“不仁者”为了获得其“身”的最大享受,就用其“身”去聚敛财富,这是用“财”去支配其“身”,把“身”当做赚取“财富”的工具,这叫做“以财起财”而致力于“成富”。

可是,“不仁者”把其“身”当做谋“财”的工具,而终究还是为了得到“身”的享受。“不仁者”为何把“财”看得如此重要呢?究其根本,还是因为他们内心认为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、“钱不是万能的,但是,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”。

也就是说,这样的人,把“富贵”看做是自己享乐的前提,看做是自豪骄傲的资本,看做是成功的标志;却不知因为“富贵”而被人恭维或畏惧,不是“敬畏”,更不是“尊严”;却不知“人之所以为人”在于有“人心”、行“人事”。

所以,“不仁者”看起来是可恶、可恨,而实际上却是可怜、可悲。一个人如此,可谓“有人身而无人心”;一个国家如此,可谓“邦无道”;天下之人类如此,必然“弱肉强食”、“倚强凌弱”、“优胜劣汰”,那就只能是“丛林法则”,而不是“人类法则”了。

【4】上能好仁则下义,知义臣民能敬业。君仁政教法皆仁,家国同享财之乐。

国家也好,天下也罢,怎么才能增加“仁者”、减少“不仁者”呢?这固然都需要个人自己的修养,但是,也需要君主的政令、教化、法度。所以,下文接着说:“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,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,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。”

孔子说:“仁远乎哉?我欲仁,斯仁至矣。”只要在上位者能“好仁”而欲成为一个“仁者”,也就会“以财发身”,就会“任贤”而不“唯才是举”,就能把“孝悌慈”落实到政令、教化、法度上,那么,必然“仁者”增加而“不仁者”减少。

当“仁者”成为一种“风气”的时候,臣民就会讲究仁义、崇尚仁义,这是必然,所以说“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”。当“臣民”所喜好的是“仁义”的时候,也就会“孝悌慈”而“敬业乐业”,所以说“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”。

臣民能“安居乐业”,就能自然生财而致富,而且财富会存在家国的府库之中,而不会被一部分人“中饱私囊”;国君能遵道、敬天、爱民,能够经邦济世,则君国一体、国人一心。那么,家国之府库既是君之财,又是臣民之财,所以说“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。”

这里连续使用了三个“未有”,意味着能种此“因”则必然能有此“果”,历史上是如此,如今是如此,未来也是如此,无可怀疑。这么说,不是担心有人不相信,而是表明这是理所当然,至于人们信与不信,不是圣人说了算,而在于人们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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