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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群讲座稿197讲:《诗经·秦风·驷驖(音四铁)》(2016.10.09)

2020-08-04   作者:   来源:   点击:  

第一九七讲:QQ群讲座稿:《诗经·秦风·驷驖(音四铁)(2016.10.09

【学友好!济南大学赵宗来敬礼。今日有208群,宗来亲手逐群分段贴文,隔十分钟一大段;所至之群,必是应邀;若有垂询,敬请小窗留言待答,群中不答。此虽名为“讲座”,实是宗来自学所撰。敬学《毛诗诂训传》与《诗序》,不敢鉴评。文稿皆在121893048空间日志,任凭阅览、转贴。愿学者欢迎,不愿者请自便。此后,若非特殊情况,不再接受加群邀请。】

请先阅读诗序与原文三遍建议背诵)

诗序:《驷驖(音四铁)》,美襄公也。始命,有田狩(音受)之事,园囿(音又)之乐(音勒)焉。

第一章:驷驖孔阜(音富)六辔(音配)在手公之媚子从公于狩(音受)

第二章:奉时(音是)辰牡辰牡孔硕公曰左之【同捨】拔则获

第三章:游于北园四马既闲【同娴】(音由)车鸾同銮,音(音标)(音在)(音显)歇骄

一、题解及诗序讲解:

【1】何谓“驷驖”?四马共驾之车,谓之“驷”,诸侯所乘之车也;赤黑色之马,谓之“驖”,纯种良善之马也;可以为诸侯之车驾辕,赤黑色之骏马,谓之“驷驖”。诗题不言“驖驷”,而言“驷驖”,则非言其车,而是言其马。诗题之义,可由此而知之。

既名为“驷驖”,则此骏马之职责必在于为“驷”驾辕,否则,称之为“驖”即可,不必谓之“驷驖”矣。“驷”者,车也,按礼制所配诸侯之车也。若谓以“车”喻其“国”,则所谓“诸侯”即该国之“君”,倘若“国君”不以“治国”为事,则“君”如虚设。

诸侯所用之“驷”,是天下之礼制,诸侯得之,则当知“以礼治国”,然后能“国泰民安”。“驷驖”之“驖”,能“以礼而行”,则“驷”可以稳健而行,“驷”上之人与物不会因颠簸而受损伤;倘若“驖”自以为是、任意而行,不顾礼义,不仅有损伤所载人物之隐患,乃至或许使“驷”因此而翻覆、毁坏。至若“驖”不顾“驷”而独行,则非“驷驖”矣。

【2】《诗序》谓此诗乃是“美秦襄公”之作,然则,“秦襄公”有何可“美”也?“秦”之君主,“伯益”之后,在夏朝、殷商之际,多居诸侯之位,而后衰落,至于“西周”末期,“非子”因“伯益”功德以及“非子”善于养马而得以成为“附庸国”,此可谓光宗耀祖、承述“祖先之志”之 初步。

“秦仲”因辅助讨伐“西戎”有功而得以成为“天子”之“大夫”,此可谓光宗耀祖、承述“祖先之志”之继续;“秦襄公”奉“天子”之命,征伐“西戎”,收复失地,因此而得以成为“诸侯”,至此方可谓不辜负祖先,不愧对祖先。然而,不过是“不愧对”而已。

“秦襄公”之功德,是否可以与“伯益”相比?恐怕难以相比。然而,伯益辅助大禹以治水,首在于其德,功在其次;“秦襄公”之征伐“西戎”,首在于其功,德在其次。是否有功,在于其外在之成败;是否有德,则在于其心性修养,不以其成败而论也。

是故,“秦襄公”之可“美”者,不过是凭借其“功”而获得“诸侯”之爵位而已,国人见之,以为可“美”,无可非议。然而,其“德”则远不及“伯益”,由“秦襄公”自身而言,有何可“美”也?其“功”可“美”,其“德”则不足以“美”也。

【3】《诗序》所谓“美襄公”,“美”其“功”也。其“功”何在?在于“始命”,亦即始得“天子”任命其为“诸侯”也。由庶民而成为“附庸”,由“附庸”而成为“大夫”,由“大夫”而成为“诸侯”,是“嬴秦”之复兴,亦属可“美”之事也。

因“秦襄公”得以成为“诸侯”,于是“有田狩之事,园囿之乐”。国人以此为“可美之事”则可,“秦襄公”自以为是“可美之事”,则非所宜也。国人“美”之,是称赞、祝贺其功成;“国君”以此为“美事”,则是以“田狩”、“园囿”为“乐”也。

“园囿”者,“田狩”之所也。何谓“园囿”?以篱笆环围之,谓之园;以墙壁环围之,谓之囿。“国君”得民之心,则有“园囿”而庶民以为“美”;若“国君”不得民心,则“园囿”成为庶民之禁区,必至于庶民“憎恨”之。

诸侯何以“田狩”?一者,于和平之时,诸侯不忘兵战而以此习武也;再者,以“田猎”所获之禽兽祭祀于宗庙。国君凭借其功而能有“园囿”以“田狩”,固然可“美”;然而,若以此为玩乐之事、玩乐之地,则“田狩”之义全失,因而无“美”可言矣。

二、第一章讲解

原文曰:“驷驖孔阜(音富),六辔(音配)在手。公之媚子,从公于狩(音受)。”其意曰:襄公既已是诸侯,依礼可以乘驷车;驷车之马甚肥大,六条缰绳手中握;襄公之臣守道义,上下君民无不悦;随从国君在园囿,陪伴国君以狩猎。

此是从“可美者”而言,或曰此是君主应当如此。“驷驖孔阜”,谓诸侯既得四马驾驶之车,当以骏马配之,犹如国君既能得其封地,便应修己之德以配此位,便应担当其“治国安民”之责任。“孔”,甚也;“阜”,本指高平之地,此指其马健壮高大。

“六辔在手”,谓六条缰绳全在驾车者手中掌握。其车有“四马”,各有缰绳两条,当有八条缰绳,此处何以谓之“六辔在手”也?因驾辕之马两条缰绳系于车上,故驾车者手中惟有六条。盖以“六辔”喻治国之“六礼”也。

按《礼记·王制》,“六礼”为“冠(音贯)礼”、“昏【同婚】礼”、“丧礼”、“祭礼”、“乡礼(含乡饮酒礼与乡射礼)”、“相见礼”。君主以此“六礼”治国,则可谓“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”,无需武力、计谋控制而自然“国泰民安”。

“公之媚子”,《毛诗诂训传》曰:“能以道媚於上下者。”其关键在于“以道”。“以道”而“媚上”,则非谄媚阿谀;“以道”而“媚下”,则非利诱威胁。惟有君主“以道”治国,然后能任用贤德君子;惟有贤德君子,能“以道”事其君、“以道”利其民。

“从公于狩”,《毛传》曰:“冬猎曰狩。”何以言“狩”而不言“猎”?“狩”者,“守”也,以习武备战、诚敬祭祖而守其“宗庙”也。何以不言“守疆土”、“守权位”?“守疆土”则不免“率土地而食人”;“守权位”则不免“为私欲而害民”。

所谓“从公”,谓“以道而使上下无不悦”之臣,与其君主志同道合而心甘情愿随从也。志同道合,而后能君臣相辅以行道;倘若是因利害相同聚合,则利尽、遇害而散;倘若是以“御臣之术”而控制,则贤德君子必不能心甘情愿追随之。

三、第二章讲解:

原文曰:“奉时(音是)辰牡,辰牡孔硕。公曰左之,舍【同捨】拔则获。”其意曰:掌管园囿有虞人,豢养禽兽尽其心;襄公此时来冬狩,雄壮禽兽以奉君;豢养禽兽既得法,禽兽肥大且成群;襄公下令逐其左,众人协力而奋身;但见其箭方离手,猎物应声以受擒。

“奉时辰牡”,其“奉”谓管理园囿之官吏奉献用以“田狩”之禽兽于君主;“时”通“是”,谓“此”;“时辰”谓“适合此季节”;“牡”谓禽兽之雄者。君主仁慈,则“仁民爱物”,虽“田狩”不能不伤害禽兽,然而,其狩猎有季节之节制,所用之禽兽亦有所选择。

“辰牡孔硕”,谓园囿中之禽兽甚是肥壮硕大,可见园囿之虞人尽心豢养,而且方法得当,因此而必然健壮,而且繁衍众多,亦可见君主用人得当。以雄健者为“田狩”之禽兽,不仅可以尽量避免伤害禽兽之繁衍,而且更能利于习武,能奉献佳美祭品于宗庙。

“公曰左之”,谓秦襄公下令追逐左路之禽兽。既言君主下令,则可谓众多随从之人奋勇争先也。一者,由此可见君主有令而人必从之,号令严明,上下齐心协力也;再者,“田狩”非君主一人之事,习武练兵乃是邦国之大事之一也。

“舍拔则获”,其“舍”同“捨”,相当于“放手”、“松手”、“释手”;“拔”指“箭矢”之末端。拉弓射箭之时,必一手扶弓,一手握弓弦上之箭矢末端;其手放开箭矢末端,便是箭矢离弦之时。箭方离弦,则禽兽应声倒地,谓其身手敏捷而技艺高超也。

四、第三章讲解:

原文曰:“游于北园,四马既闲【同娴】。輶(音由)车鸾镳(音栾标),载(音在)猃(音显)歇骄。”其意曰:襄公敏捷技艺高,因其平素之习武;当初游猎北园日,四马调驯已娴熟;人驾轻车逐禽兽,马衔两侧銮铃舞;前者既已娴熟后,始驯猎犬以追逐。

“游于北园,四马既闲”,谓秦襄公昔日在北园游猎之时,已训练其马至于娴熟。“輶车鸾镳”者,驱逐禽兽以供其射猎之车,谓之“輶车”;拴系銮铃于马嚼子两侧,谓之“鸾镳”,“鸾”同“銮”,铃铛也。

“载猃歇骄”者,既训其马,再训驱逐禽兽之车,而后方始训其猎犬也。“载”,“始”也;“猃”与“歇骄”,田犬之名也。若非平素如此训练,则其今日“田狩”不至于身手如此敏捷、技能如此高超。然而,其君主似乎每日习武备战,而成功获爵,其德其礼何如哉?

“积善之家必有余庆,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”,事必渐积而后成。积土成山,积水成渊,亦在于渐积;高山突然而现,洪水猛然而来,必成灾难。“秦嬴”之渐盛,有“非子”、“秦仲”、“秦襄公”之功;“秦襄公”之“田狩”,亦在于平素之尽心尽力。

积技而成功,不如积功而获爵;积功而获爵,不如积善而成德。“非子”之“善养马”,积其技而成功也;“秦仲”、“秦襄公”之“善战”,积功而获爵也。然而,其“积善”也不足,是以终究只能有“称霸”之一日,其后“暴秦”之“成功”,“攻乎异端”者也。

【今晚讲学已毕。多谢诸友。若有垂询,敬请小窗留言直说,所答仅供参考。谢绝闲聊与争辩,无礼不答。若贵群不想继续敬请告知,宗来将立即退出。若有愿转贴、转播者,悉听尊便。诸君再见!晚安!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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